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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 待他是 中上

草率地给《残念》取了一个名字
还是矫情拖沓

也想写帅气的路总啊(残念)

其实本来这篇就是给楚先生写的生贺,一不小心写长了,所以会在楚先生过生的时候完结(即半月更),可以到时候一起看。

一直对龙化结束后大家都穿着多少衣服这件事疑惑异常,就随便写了


前文 残念 

正文以下








想着又觉得自己无权过问,却又胸口闷得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别人的一场爱恨情仇。                                      

 

他别过头看到了YAMAL号璀璨的光,又看到站在甲板上的路鸣泽,但他脸上已经一点惊慌都没有了。小魔鬼对他笑笑,个中含义甚是讥诮。然后就消失在风中了。

他不知道路鸣泽又搞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不安,他下意识抓住了楚子航的手臂,又像触电一样放开了。

他突然有点明白小魔鬼的痛脚,也有点明了他的意思了——他找到了新的让路明非感到孤独的方法,只要他从心里孤独了,小魔鬼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为这个可能性感到心惊肉跳,又回头看着神之裙摆下的楚子航,连昏迷都很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像蝴蝶的翅膀。

他立即不敢看了,一下子闭上眼睛,但蝴蝶只需要小小地扇动翅膀就够了,是蝴蝶无心但风暴有意。他一闭上眼睛就像沉浸在了刚刚那些或快或慢的画面里。

他终于明白耶梦加得的意思了。

“你试过在人群里默默地观察一个人么?”

你看到他的孤独和伤痛,看到他的真情和柔软,看到他的笨拙和固执,况且这个人还是那个你愿意与世界作对去找回来的人。

现在他就在你眼前,睁开眼就喊你的名字,还是是为数不多的说一不二地关照着你的人。现在这个人要兴风作雨,你就只能跟着他放电鸣雷。

他的醒悟姗姗来迟,意识到时已经走了一半的路[1]。

小魔鬼的讥讽像诅咒一样缠绕不去,是说要是他没有来救他的师兄,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可是他后悔吗?再后悔也抵不过不救师兄的后悔吧。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心甘情愿地引颈就戮。

他自从那年披萨店之行,就一直自暴自弃地自诩不懂感情这个东西。长桌上来来往往的眼神他看不懂,他以为对的都是错的,是雾里看花。

但他的心里他也装看不懂,这会儿他只想抵赖,但是心脏跳得有些快,他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他感到冷。

他想,路明非你这人不会真要被小魔鬼说中吧。在Aspasia和陈雯雯吃饭的时候小魔鬼就说你有没有想过诺诺有一天也会求你。

他知道在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如果真的回过头去,说不定真的会看到诺诺不再是一个不所不能的小巫女、小公主,而是像一个普通的柔弱女生一样哭着看他的样子。

可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能放弃师兄。但难道真的像小魔鬼说的那样吗,因为什么权与力?

他几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去你妈的权与力啊,他对小魔鬼有意无意的作乱感到有些厌烦,心里被胡搅合一通的感觉却散不去。

——怎么能是呢。他只是不想看到师姐那么脆弱的样子,那就不是他的师姐了,不是那个说了要罩他就一言九鼎的人了。

而师兄呢,是他喜新厌旧,只因为诺诺触手可得就移情别恋?

他气愤地惊醒过来,在脑内骂道,路鸣泽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滚出可观测宇宙。

果然卖命卖完了是有些不一样的,这不是差点就给小魔鬼绕进去了吗,这他么也能叫喜欢吗?

这明明是找到师兄的喜悦和对师兄情路多舛的感叹啊!这么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事情,他就难得地感性一下不行吗?

 

可这事要是真能讲得如此轻巧,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在爱情里辗转反侧不得入眠,到了黄河都不死心,又被生命拖拽着不能跳进去,于是姿态的有高有低。

小魔鬼说他犯贱是有失偏颇,但爱中犯贱的是大有人在;他是在陈墨瞳那里还没吃够求不得的苦,不是不用力,只是用力之前心里就有了定数,所以即使有心用力也不是全力。

而楚子航跟陈墨瞳不一样。

说来也是他蓝颜祸水,只是不知是否毫无自觉。当时他在摩天轮上听夏弥讲芬里厄的故事时,他有点想替芬里厄打倒那些人,这样夏弥就不会生气,这一对姐弟就会好好的。

但他犹豫了,因为这样就是站在了夏弥心里那条路上了,这种轻率感惊醒了他。

等到他看着路明非用手指划过雨幕,想载他一程;用尽全力地帮他,跟他谈心,又要帮他打爆诺诺婚车的车轴的时候,又哪里犹豫了?

这是他们俩不约而同的毫无自觉,一个都站在心口上了还一脸纯良无辜,另一个懂装不懂,只有弄丢了才张皇失措,现在又怀揣着新鲜馥郁的记忆,呼吸之间都怕撞着碰着了。

这件事情他越拖越不会有好的,这会儿否认,是正中小魔鬼的下怀还浑然不觉。

 

YAMAL号甲板上的人群还没有散去,毫无自己刚刚陷入了属于一个尼伯龙根的永恒循环中的危机自觉,危险就已经过去。

神之裙摆光芒已经在随着阿瓦隆的消亡而渐渐变淡,海面上在几小时内骤降的温度也开始回升,他们一行绕开人群上了船,谁都没有心情提起阿瓦隆上的种种。

大副一个挥手,就带上一拨人回到了驾驶舱,萨沙看着路明非背着楚子航,说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来带你去找楚的房间吧。

路明非垂了垂头说好,麻烦你了。

方才在黑漆漆的海面上看得不真切,回到YAMAL号上他才发现这个人几乎满身都是血污,是在阿瓦隆里一场恶战的样子。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楚身上,什么都没让他看到,但他直觉觉得他身上伤得并不重,但又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他都不敢想象这是怎样一场战争,但又觉得以战争来说未免结束得太快。

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楚那样耀眼得锋利的黄金眼眸,说话的样子甚至很温顺无害,但却还能带着楚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让他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感觉。

于是他打破了三个人之间温顺的沉默。

“怎么称呼你?”

他看着这个低着头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不难看出楚跟他身高相差无几,重量也不轻,他托着楚子航的小臂肌肉绷出了一个轻轻起伏的小山丘,是在不遗余力,看着却觉得柔和。

那人闻声抬头,“Lu,Ricardo Lu.”[2]

他就在那一瞬间对上一双没收辍完全的眼睛,没有震慑人心的颜色和威严,却藏着洪水野兽——但洪水被堤坝挡起来了,野兽被笼子关起来了。这挡着和关着的力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就跟他手臂上藏头露尾的柔和一样。

他自觉阅人无数,却觉得这个人的眼睛一见难忘。

他一愣神就失去了接话的机会,路又低下头,沉默来得轻而易举,把空间隔成两半,中间隔着巨大的秘密,只由他和他背上的人共享。

萨沙知道他不该多问,神的事情,死亡之岛的事情,这两个神秘的年轻人的事情,就应该让它埋葬在这个圣诞之夜。

他为路拉开房间的门,感应的灯光随之亮起,又带起一阵铜铃响声。

起风了吗?但他怎么没感觉到呢?

YAMAL号的船舱是封闭的,不应当有风才对。这一晚上的经历让他对所有的不自然都有点神经过敏。

他下意识地看向路,发现他已经抬起了头,正以一种极其空洞的眼神盯着套间门口对着的玻璃窗口。

他不禁也顺着路的眼神看那个窗口,窗口黑漆漆的,外面是如同魍魉的冰山起伏的雪白身影,跟别的套间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窗口前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铜铃,只能是房间主人的所有物,但一切并无异样,萨沙以他阿尔法特种部队的视力发誓。

可是他身边这个看着温驯异常的年轻人身上闪现了一股令人发寒的气息,把他激得做出了下意识地膝盖微弯身体前倾,手缩进袖子里,试图抓住藏在里面的匕首的姿态。

他发誓一个晚上两次挂不住船长的伪装不是本意,但身体对危险的预判快过意识,他无能为力。

但这股危险气息又一下子冰消雪融,一点不拖泥带水,那个年轻人转过头来道谢时又是熟悉模样,疲惫里带着善解人意,是一个Nice boy的样子。

他一时间非不清真假,于理应当相信后者,又觉得这好脾气的样子异常真诚。

他最后选择放弃,只说路你可能只能在这里凑合一下,圣诞航季YAMAL号一票难求,实在不能招待。

那边甚至带上了自然的一丝微笑,说不用麻烦,只希望借船上的医用消毒和输血的器材来用用,哦对了,如果还能找到一个玻璃缸的话。

他的英语不如楚那样标准,但也是被打磨过的样子,但这种打磨过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壳子,让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萨沙不去想为什么没要纱布绷带,就说没问题,我一会就给你拿过来。

他又听到路的道谢,但这次郑重异常,本来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显得性命攸关,承托了这样一声谢谢就让人觉得怠慢不得,连他去医务舱的脚步都跟着快了起来。

 

路明非把楚子航放在床铺上,被子被楚子航叠得整齐,床单也是仔细抻过,枕头被拍均匀了放在床头的正中。

他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血倒是次要的,最扎眼的是青色的不肯消退的鳞片。他用外套遮着楚子航也是因为他身上的龙化,当下在灯下看了更让人觉得忧心。他在尼伯龙根里找到了一丝头绪,现在必须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他控制不住自己审视楚子航的目光,又舒缓不了进门时看到那个铜铃时的无名焦躁,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路鸣泽作乱的成分在,只能把眼睛聚焦到别处。但他也不想看着楚子航,看着他也会让人想起记忆里光影变幻的种种。

这时他背后的电脑发出了叮的响声,屏幕竟然自己亮了起来,跳过了解锁程序,进入了一个视频界面,先亮起来的是卡塞尔的半朽世界树,然后是画面,画面那头是施奈德,面具后面本来不该显得出什么情绪,现在又好像带了点焦急。

现在你终于记得你的学生了,路明非在心里想,不是吐槽的语气,就是一个单纯的陈述句,其实是想说的太多,最后就只有这一句而已。

其实他正在越来越像他的师兄,有话没处说,自然就少了,然后穿上了Burberry,带着日本分部赠的一对刀,身上的香是松柏木味,出刀出枪都又快又准。而他的师兄也在越来越像他,放不下,自作多情,又开始会吐槽。

他们本来是两条平行线,却因为那个雨夜的扰动各自改变了斜率,然后便沿着时间的梯道向彼此慢慢滑去。但这个扰动太小,以至于也许他们穷究一生也不会相遇,甚至不会察觉

他们一个二个就这样望着平行线的另一端,都一言不发。

 

他给楚子航拉上被子,走上前去,拉开书桌前的椅子,正对着施奈德,用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挡着楚子航的方向。他不知道重回正轨的世界对他的安排是如何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施奈德看到楚子航现在的样子。

看到施奈德看到他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惊讶的神情,他松了一口气,说,“施奈德教授好。”

施奈德也显然松了一口气,看到路明非的从容对他来说是一种保证。“路明非专员,报告任务情况。”

路明非一颔首,思索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已探明目标是一个尼伯龙根,结合考察情况最很可能是传说中的阿瓦隆。但我们进入后不久尼伯龙根便开始坍塌,推测可能的原因是它在开放时间内吸收庞大的能量来维持运行,而我们的闯入带来了某种变数,在它能维持的极短开放时间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所以我们选择了撤退,没有受到危及生命的受害。报告完毕。”

说到这里他都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又希望施奈德不要仔细推敲,不过这种情况下刨根问底估计是他自家导师古德里安才会干的事情。

施奈德只是一颔首,看着屏幕对面这个冷静的人,他身上一年来的改变连他都为之侧目,他也承认这个从前看起来毫不起眼,而只是空有名号的S级终于表现出了与名号相称的执行能力,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这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倾身说,“教授抱歉,门外是船长。”

施奈德点了头,说,“现在探查任务告一段落,你们随YAMAL号回总部报道。”说完便切断了通讯,路明非长出一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

萨沙来的时机刚好,东西也很全,整整齐齐码在医药箱里,箱子外面套一个方形的玻璃缸。他真实谢过,又反锁上门。

看来至少世界是接受了他和师兄一起出探查任务的设定,倒给他少了很多麻烦。他转头的时候有意避过那个铜铃,又看到还没有进入锁屏界面的电脑上正在编辑的两封邮件。

他看到一封是给诺玛的任务日记,另一封则是发给师兄母亲的,他一下子想起苏小妍听他讲故事的时候掉泪的样子,他们母子真的长得很像。

他单纯是出于好奇心点开,听到的是师兄的被他吐槽为接近冷酷剑客说出“杀你也是污了我的宝刀,现在滚吧”的感觉的声音。

这声音于他来说是久别重逢,好像中间并无遗忘的参与,又像是催化剂一样,往他脑子里一丢,那些画面就开始发生化学反应了,扑哧扑哧地冒出气泡来,像楚子航所说的,冬天靠近冰面换气的鱼留下的痕迹。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么悲春伤秋的,又想起楚子航在地铁里的那番话,他那时候也是眼泪狂飙,根本止不住,说实话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录音一直放到最后,楚子航用干巴巴的声音祝“爸爸”“财源广进吉祥如意”,他竟然直接笑了出来,结果原来蓄在眼睛里的被这么抖擞了一下,全掉了下来。

他几乎对自己的状况感到难堪,于是用拇指和食指压住了内眼角,用另一只手点下了发送。

他又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楚子航,突然也有很多话想说,就是连个头都找不到。



[1] 傲慢与偏见梗

[2] 模仿楚大傻对萨沙介绍自己的方式

-这篇的路总不会有‘为什么突然变弯’这种纠结。

-弯直本无别(对,挺生气,LGBT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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